风险投资·互联网·华尔街神话


  前导故事:有头无尾

  国内的前导软件早在1995年就利用IDG的风险投资起步,当时的总经理边晓春先生曾根据自己的实践经验,建立了一个企业发展阶段的模型。根据这个模型,创业企业在最终上市之前要经过两次放大。初始型风险投资以后,企业进入第一阶段,在增值到一定规模,可能出现风险投资商易手或新投资商加入,这时企业要重新估价,是第一次放大。经过第二阶段,企业应可以进入二级股票交易市场,在一定条件限制下重新估价企业,在二级股市内吸纳新投资或公司易手;经过第三阶段的运作,企业形成规模,正式上市或被其他大公司收购。

  边晓春认为前导公司用了三年的时间,已接近了T1点,98年时正努力与新的投资商确定C1的额度。从图中可以看出,V1与C0的比值越大越好,比值越大,则C1可争取的额度余地也越大,且在公司原有股中所占的比例越小。企业运作好坏,除了管理的技能之外,还要看创业企业的技术是处在什么样的领域,它的具体特点和市场认可程度怎样。

  风险投资在美国能够大获成功,实际上是基于创新是经济增长最短缺的要素,而其他要素诸如变现、股票上市、法律等都是完备的,而前导今日的失败也正在于国内不发达的市场机制,特别是政策环境还无法保证投资价值的保障与利益的兑现。

  由此可见,目前国内投资银行等金融评估机构需要尽快形成一套对信息产业项目进行评估、立项、注资、监管以至帮助上市,促成股权与产权交易的机制,而且要明显区别于普遍存在的“贷款拆借”和“参股分红”的传统方式,必须承受高科技50%失败概率的高风险,必须有能力把高风险带来的高利润迅速变现。国外高科技创业风险投资的收益主要来自证券市场,而目前深沪两地上市不仅名额有限,且规定严厉:开业时间三年以上,而且最近三年连续赢利,这无疑成为初创高科技企业的一道难越的门槛,迫使那些很有希望的企业也只能走“买壳上市”或“境外上市”的路子,参照国外公司“快速上市、迅速发展”的经验,能否对信息产业等高科技企业创造更宽松的发展空间。

  华尔街泡沫:亦真亦假

  80年代末华尔街认为生物技术将有一场革命性的突破,一些生物公司的IPO也像今天的互联网公司,股价连翻上升。然而随着市场上几家生物公司的产品相继出现问题,生物公司的股票一落千丈。虽然今天的互联网无论从技术突破、投资和资金回收、市场规模上都不可同日而语。然而对华尔街来说,投资生物与互联网在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谁能为他们带来利润,谁就是他们的新宠。

  华尔街认为,在一个行业发展的起飞阶段,真正重要的不是盈利,而是增长速度和市场份额。华尔街的一位分析家说:“在这一阶段,盈利并不能说明什么。投资者能够理解,在行业的早期增长过程中,保持高速增长和占有市场领先份额具有极为重要的战略优势。”在互联网的起飞阶段,每个企业都有可能成长为未来的巨人,无法、也没有必要区分谁是将来的输家。

  但是,到了靠概念与预期市场收益赢得投资信任的初期后,互联网公司的运营就不断出现了问题。互联网新公司面临老牌IT公司的挑战,当微软/IBM/AT&T开始动用它们雄厚的物力、人力和渠道优势与新手展开拉锯战的时候,互联网新企业(网景)缺乏强有力的后盾和丰富的资源的劣势就表露无疑;关键是互联网企业不能在短期内扭亏为盈的问题也开始暴露出来,优秀的技术、一流的管理和在短期内能够扭亏为盈的市场扩张能力是新上市的互联网企业中十分缺乏的要素。显然,在最初的疯狂劲儿过后,长期亏损必然会影响投资者对互联网股票的热情。另外很多互联网股票价格在投资热潮中,被人为地推高造成企业的市场价格(股票价格×发行股票数)是企业年收入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这种市场价与企业年收入不相匹的比率(典型如Amazon)必然会影响投资者的神经,在股票市场风吹草动的时候引发大量抛售互联网股票。

  显然适度的泡沫能够刺激经济增长,但是这种泡沫应当不断地被实际的增长所充盈,否则就会破灭。人们正常的消费行为除了取决于口袋中钞票外,还取决于对其未来收入的预期。对未来收入越是充满信心,就越乐意消费。决定股票升值趋势,最基本因素就是股票代表的企业实际业绩与效益的增长,也就是公司的盈利状况与市场能力。

  真正值得担忧的,倒不是互联网股票巨幅波动,而是互联网企业能否抛开股票的困扰,专致于建设一个成功的企业。只有不断开发适应市场需要的产品,企业才能发展和进步;只有互联网企业不断推陈出新,互联网才能获得发展;只有互联网的发展能够保持冲劲,互联网的股票才能保持增长势头,华尔街对互联网的恋情才能长盛不衰,请牢记:真正掌握互联网股票命运的,不是华尔街,而是努力建设互联网的你、我、他!